《魏晋风流十讲》读后感_4000字_读后感大全

《魏晋风流十讲》读后感4000字

1925年,顾颉刚开列了一个包含有14种书的有志研究中国史的青年可备闲览书的目录,《世说新语》在列。 1930年,鲁迅为许世瑛开列了学习中国文学的书目,列书12种,《世说新语》在列。 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北京大学学生选读书目30种,《世说新语》在列。 一李白在他的诗歌《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有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其中的建安骨也就是后来文学史上的建安风骨。最初应当只是用于文学领域。风骨一词最早大量应用于魏、晋、南朝的人物评论,大体上风偏重指精神气质,骨偏重于指骨骼形态,二者密不可分,合二为一为风骨。风骨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的一个重要的概念,自南朝至唐,它一直是文学品评的主要标准。不知是从鲁迅先生的演讲,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魏晋风骨也成了一种精神的象征。易中天认为,魏晋风骨指的是魏晋时期名士们所具有的那种率直任诞、清俊通脱的行为风格,他们在生活上不拘礼法,喝酒纵歌,清静无为,洒脱倜傥。 二
魏晋是一个特例独行的时代,是一个真性情的时代,是一个真正文人的时代。魏晋犹如一颗明珠在历史的天空中熠熠闪光。余秋雨先生曾经说过:这是一个真正的乱世。可是乱世中的佳人,往往都是遗世而独立的!正如他们,把中国文人的气节发挥到了极致,在魏晋风骨的沉香余韵里,寸托着历史空寂的落寞。魏晋风骨,是《世说新语》的重要内容。吴捕快对于魏晋风骨,一直羡慕不已,时常想抽出时间通读《世说新语》。只是近年来本性懒惰,感觉原文读来颇感吃力,虽有注解,常常翻几页就放弃了。春节前夕,无意中在微信读书上巧遇《魏晋风流十讲》。该书脱胎于CCTV的百家讲坛,所以,内容通俗易懂,刘强先生用简单的语言给我们展示了他眼中的魏晋风骨。该书以十讲之篇章——美容之风、服药之风、饮酒之风、任诞之风、隐逸之风、品鉴之风、清议之风、清谈之风、奢侈之风、艺术之风——通过上百个精彩纷呈的故事,对《世说新语》这部奇书所再现的魏晋时期的奇风异俗、奇人异事,进行了生动的现代解读,视角新颖,见解独到。一卷在手,王谢旧事,尽收眼底;古风今韵,如月入怀。 十讲内容,我最感兴趣的是隐逸之风和品鉴之风,吴捕快今天就先聊聊隐逸之风。 三古时谈到隐,就会和仕联系在一起的。隐和仕是中国传统文人挥之难去的一种情结。尽管孔子曾言贤者避世,但孔子是坚决不做隐士的,鸟兽不可以同群嘛。纵观孔子一生,风光的日子并不多。他的圣人之名也是汉代尊儒时才被推到崇高地们的。孔老夫子曾曰过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有道则见,换个说法,有道,就应当出仕。他也是一直致力于出仕的。魏晋名士们处于的那个时代,则是无道的时代,自然要隐了,隐于乡野山林不入仕途。在古人的生活世界里,有道与无道,仕与隐的矛盾一直与士人的人格理想和现实价值实现问题纠缠在一起,真诚老实的文人便不由得不痛苦。而文人们终不肯将那份苦埋在心里,他们登高而赋,睹物思情,这就有了相传不绝的隐逸和隐逸的文学作品。孔子有道则见突出了隐居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动机,那就是隐居以求其志。这个志非常重要。志者,士之心也。士而无志,等于人而无心。像许由、巢父、伯夷、叔齐、严子陵,还有管宁这些人,都是有志之士,他们不求富贵利达,甚至也不求美名,却在青史上流芳千古,成了著名的隐士。屈原是中国古代文人、古代诗人中最早的一位突出代表,其仕进精神乃是先秦士精神的集中体现,美政是其精神的主要内容,同时在其人生追求中变有仕进和归隐之彷徨,实为传统诗人仕隐情节最早的生动标本。所以,仕与隐是矛盾的统一体。 但是,用刘强先生的话来说:隐逸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具传奇性、超越性和浪漫气质的一种文化现象。在传统士大夫的心灵世界中,隐逸,有着远比出仕为官更高的精神品性。 四关于归隐一直有传言: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体现了崇高的道家思想。这种方式类似于佛家看山不是山的三层境界。从这一层面而言,佛本是道,道本是佛。古人另有朝隐,山水之隐,有僧隐和道隐,不用解释。当然也有酒隐,酒隐是对物欲的直接追求,它不仅是一种方式,更重要的是一种心态。叔齐和伯夷用生命的代价捍卫了他们隐的方式。这只是一种隐的方式,陶潜用的是自己的方式,和庄子不同,和东方朔、刘伶不同,也和孟浩然、李白的方式不同。李白则是另类最典型的代表,他的诗作是从酒隐中得来的。虽然他从来没把自己当隐士,但他的隐是人生在世不称意的隐。但无论哪一种隐,欲隐就先退心,突破思想和情感的禁锢,消弭界限以求平衡,这是庄子的人格理想,也是退隐的心理前提。如果没有这种心理前提,隐还是仕,会需要做出艰难选择的。
刘清海在《南怀瑾讲述的99个人生道理》中提到这样一个故事:南怀瑾先生曾经送给学生一副对联,上联是佛家的思想,下联是儒家的思想:有求皆苦,无欲则刚。 如果一个人说什么都不求,只想成圣人、成佛、成仙,其实也是有所求,有求就苦。人到无求品自高,要到一切无欲才能真正刚正,才能真正作为一个大写的人,屹立于天地之间。 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这是清代陈伯崖写的一副千古绝对。 李叔同也写过一首赠友人的诗,诗中便引用了该联:今日方知心是佛,前身安见我非僧。事业文章俱草草,神仙富贵雨茫茫。凡事须求恰好处,此心常懔自欺时。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这里说的无求,不是对学问的漫不经心和对事业的不求进取,而是告诫人们要摆脱功名利禄的羁绊和低级趣味的困扰,有所不求才能有所追求。道家说,有所求而无所得,无所求而有所得。表面上看是一种消极的处世态度,静心领悟,会发现这其实是一种深层次的人生哲理。正所谓:山高人为峰,无求品自高。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拥有一颗宁静的心,我们才能从容地面对自己的生活。很多时候,当我们处在困窘的处境,似乎会有更多的渴望,然而,太多不切实际的杂念,也往往是我们登上人生顶峰的最大阻碍。这时候,如果你能够让你的心态平静下来,不受外界的干扰,那么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五捕快乱翻书时曾读到过下面这一段话:据称,江湖一说,曾确有所指。战国时代,群雄纷争,问鼎中原。但诸国之间,并非如现代民族国家那般彼此接壤,边境俨然。诸国势力在今日所见的版图之上,多有势力不达的化外之地。那些王力不逮之所,权力真空之地,是为江湖。曾经,退隐江湖,并非一种修辞,而是一份真实的可能;退入在云深不知之处,烟波浩淼之间,非秦非楚,非燕非赵,便成了化外之间,可男耕女织,铸剑为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政治权力无涉。故传说中的范蠡可以一叶扁舟载西施相携而隐,李耳可以骑青牛西出函谷而不知所踪,在历史——权力者的记载中销声匿迹。捕快读罢感叹不已,退隐江湖目前已不可能。伴随历史推演,权力真空之间的江湖已不复存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便成了子虚乌有之处,退入了乌托邦想象之中,间或成了一份特定的修辞。出现在小说中的隐者(注意不是隐士)大多数是武林高手,出处则是各种武侠小说。武侠小说里面的隐者只有少数是逍遥的,比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清扬。但对大多数隐者而言,归隐不是解脱的宁静,更多的是无奈,是愤懑,是辛酸,比如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阳曾愤而隐居古墓。但是,武侠小说的主角,最后如果还是活着,一定归隐于山川大河。射雕里的郭靖本是归隐于桃花岛的,只是后来的续作让其战死于襄阳城破时;袁承志甚至都要隐于海外孤岛,就连韦小宝最后也是要归隐的。古龙笔下的李寻欢、沈浪也是如此,至于陆小凤和楚留香更是不知所踪。 六刘强先生在隐逸之风一章的最后谈到:东晋的隐逸之风已经基本上和现实政治没有太大的关系,甚至和安贫乐道无关,和全身保命无缘,反而成了一种让人趋之若鹜的时尚了。你可以说,这种隐逸的风气中含有一种消极的、不作为的、甚至是有些贵族阶层追求享乐的成分,但是,当我们读到这些隐士的故事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一种人在大自然中,应该有的那种自由自在、自得其乐的氛围和精神。当我们在滚滚红尘中,感到身心疲惫的时候,想想我们的国度,曾经有这么一种隐逸文化,曾经有这么一种超凡脱俗的隐士的精神,曾经有这么一群可敬、可亲、可爱的人,也许能得到片刻的镇静和安慰吧。古代的官员退休的时候,常会说一句话,告老还乡,辞官归隐,可是,在农民为了生计大量涌入城市,自然山水正在成为旅游业的聚宝盆,隐逸文化已经渺然不可寻觅的今天,我们的精神家园在哪里呢?这恐怕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思考的切实问题。其实,关于刘先生的疑问,明人已经在《菜根潭》中给出了答案:羁锁于物欲,觉吾生之可哀;夷犹于性觉吾生之可乐。知其可哀,则尘情立破;知其可东,是圣危自臻。终日被物欲困扰的人,总觉得自己的生命很悲哀:留恋于本性纯真的人,会发觉生命的真正可爱。明白了受物欲困扰的悲哀之后,世俗的情怀可以立刻消除;明白了真挚本性的欢乐,圣贤崇高的境界会自然到来。 七
电影《笑傲江湖》中,借令狐冲之口道出了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人在江湖中,又如何退出江湖?令狐少侠说了无数遍的退出江湖,却偏偏在江湖风波中越陷越深。在滚滚红尘中,在这纷纷扰扰的人世间,或者说在这纷纷扰扰的江湖之中,如何退出江湖?欲隐先退心,惟有追求自己内心的宁静罢了。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边云卷云舒时,或许才能真的退出江湖,才是真的隐心,才能在滚滚红尘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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