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近境》读后感_4000字_读后感大全

《边境·近境》读后感4000字

这是村上春树的寻找之旅,我想。
寻找历史迷雾中遥远的“边境”,却不得不日常面对近在咫尺的“近境”:日本将去哪里?日本人将去哪里?自己将去哪里?
他进入东汉普顿幽静的写作圣地。因为“名人反正就是喜欢和名人在一起,对他们来说,这好像是最能让人放心的。”所以,“ 圣地才得以存续到20世纪,在21世纪也将存续下去。”
他探访“村上”的乌鸦岛。因为是无人岛, 一天一夜,连续的意外,不得不打道回府。是的,“ 拥有一座岛的人生和在北青山拥有一个公寓套间的人生无疑是不相同的。”
他横穿墨西哥。因为那是个“ 非常吸引人的地方,迟早还想去一次。”
从巴亚尔塔到瓦哈卡。 归根结底,他只是“ 想以自己的眼睛看那个地方、以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吸入那里的空气、以自己的双腿站在那个地面上、以自己的手触摸那里的东西。”
你有没有这种“ 没有理由的好奇心”,这种“ 对现实感触的希求”?
他目睹做同样梦的人们。“ 悲伤中有美丽,炽烈中有平静,贫穷中有某种心情。”只是“ 在这块土地上,时间似乎超越了我们的想像,彷徨着缓缓流淌。”那些人们“ 就要这样放弃做共同的梦,放弃心灵的共振,放弃倾听远方的回声了。”
这是不是悲哀的事?
他开启超“有深度”赞歧乌冬面之旅,大朵快颐。虽然“ 香川县的乌冬好吃得超越了所有怀疑、所有保留意见。” 但真部先生告诉他:“味道是记忆中的东西,至于哪个味道好、味道有怎样的变化,我认为不能一概而论。”
终于,他来到了中蒙边境的哈拉哈河西岸,来到了诺门罕,来到这个钢铁墓场。
从大连到海拉尔,他见识中国“ 最先大吃一惊的是人多。” 而“ 中国建筑师有一种能使得刚刚建成的大楼看上去浑如废墟的特异才能。”那些建筑“ 整体上笼罩在卡夫卡式的郁闷气氛之中。”
他预言: 如此发展下去,势必有一天中国全境——从越南国境到万里长城——被交通堵塞、空气污染、烟头、BENETTON招牌所彻底覆盖。这或许可以称为历史必然,总之不可乐观。
20多年后的今天,不幸已成现实,有没有!
从海拉尔到诺门罕, “ 必须在此作战的几乎惟一的理由是军部的面子和“万一碰巧”这样的冒险主义算计。远离故土满身是蛆在痛苦不堪中不得不死去的当时的青年人,想必是死不瞑目的。”
你感受到了村上的悲悯和不羁吗?
从乌兰巴托到哈拉哈河, “ 在举目别无所见的大草原上长途行驶之后,那青青的河流和岸边绿得发亮的茂密灌木,看上去简直如同生命本身一样生机勃勃。”
明天完了,后天来临,后天完了……
恍然大悟,“ 摇晃的不是房间,不是世界,而是我本身。” 明白这点,是不是冷彻骨髓?
无论去多远、或者不如说去得越远,村上说,你在那里发现的也只是、或者越是你自己。
他横穿美国大陆,明白美国这个国家真是大得不得了。“道路笔直笔直,直得像托尔斯泰小说中正直的农夫灵魂,让人无法忍受。” 有镇名韦尔卡姆,有西部唐人街,有犹太人。
1995年5月,独自从西宫走去神户。在两天的默默行走中,行走在故乡的土地上,他默默地思考:我们现在为什么这么深入这么持续地处于暴力的阴影之中呢?
村上找到了答案吗?我不知道。
他随性而行,背起行囊,说走就走。即使“ 旅行就是灾难陈列窗” 又何妨?他身体力行传授游记书写的奥秘,哦,全书最后的彩蛋。
“ 绝大多数人都要旅行吧?一如绝大多数人都要恋爱”, 因为我们的人生是“ 由无限偶然性大量堆积而成”。你的“边境”和“近境”又在哪里,你会走向何方?
◆ 村上春树的中国之行
>> 《边境·近境》这部游记或旅行文学作品所收录的不仅仅是这篇题为《诺门罕钢铁墓场》的中国之行、中蒙边境之行,还收录了墨西哥之行、横穿美国大陆之旅和神户故乡之行等篇章,或场景描写栩栩如生,充满“新鲜的感动”,或思维的轨迹穿越时空,足以发人深省,文笔或诙谐灵动或沉郁悲凉或娓娓道来
◆ 东汉普顿幽静的写作圣地
>> 1991年秋天,一家信用卡公关刊物委托我写一写东汉普顿。我因为要去参加纽约马拉松,正好参加完了去,就答应下来了。搞摄影的松村映三和我同行。
>> 东汉普顿位于长岛的东边,距纽约正好一百英里,开车两个小时多一点即可。
◆ 无人岛·乌鸦岛的秘密
>> 1990年8月。说起无人岛,脑海中难免浮现出带有某种浪漫和冒险意味的岛,可那太一厢情愿了。一读您就会明白,实际上是相当“糟糕”的玩意儿。同行者是松村映三君。这篇文章发表在《Mother Natures》杂志上。热情接待我们的岛的主人村上先生几年后去世,乌鸦岛那以后怎么样就不知晓了。
>> 位于山口县的乌鸦岛是为数不多的难得的私有岛之一。拥有这座岛的是一位姓村上的,遗憾的是此村上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村上先生住在乌鸦岛的对面。原本是老字号酿酒铺的主人,如今停业了,在面对大海的古老大宅院里修补古书,过着优哉游哉的隐居生活。
>> 如此一来二去,太阳步步西斜,黄昏渐渐临近。
◆ 横穿墨西哥
>> 1992年7月。前半段我一个人乘大巴旅行,中途同松村映三君和兼做我翻译的阿尔富雷特·伯恩巴姆——两人驱车从新泽西州远远赶来——汇合。文章载于《Mother Nature》杂志。旅行结束后不久,克里斯托瓦尔德拉斯卡萨斯附近发生了原住民大规模叛乱,其后也不断发生暴力事件。那般悠闲的旅行恐怕不可再得。
◆ 从巴亚尔塔到瓦哈卡
>>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人是由于错误动机来到错误场所的错误存在。
>> 只是吐,只是泻,只是躺着。
◆ 做同样的梦的人们
>> 何况在陌生地方旅行,听从当地人劝告对于旅行者乃是铁的守则。
>> 不妨说,人种间根深蒂固的对立、财富的绝对不均这两个困扰墨西哥的大问题在这里以最显著的形式表现出来。
◆ 超“有深度”赞歧乌冬面之旅
>> 不剽悍吃不了乌冬,不温柔没资格吃乌冬——是否果真如此我不晓得,姑妄言之罢了。
◆ 诺门罕钢铁墓场
>> 1994年6月。《奇鸟行状录》第三部写到诺门罕和满洲,结果引来了《马可·波罗》杂志,问我能否实际跑一趟。那是我早就想去的地方,一口答应下来。那里基本属于边境,旅行期间住在人民解放军和蒙古军队的宿舍,非我个人轻易去得成的地方。同行者为松村映三君。本书封面的照片,是我请他用我带去的“现场监督”的那个简易相机拍摄的。臼形炮弹的残片仍好好保留着。不过清一色的羊肉饭食可真是害得我好苦。
◆ 从大连到海拉尔
>> 我喜欢动物园,旅行当中顺便看了全世界各种各样的动物园。
>> 不过据我短暂逗留的经验,中国人口中的“放心,不怕的”相当叫人放心不下。
◆ 从海拉尔到诺门罕
>> 总的说来,中国东北人肤色较黑,眼窝下陷,脸形瘦长,个子高大。
>> 如此想着往窗外看去,城市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相当桀骜不驯。
>> 天空一片蔚蓝,空气愈发清新。
>> 一如历史所证明的,永不陷落的东西在这世界任何地方都不存在。
>> 天黑以后,天空布满了数量多得劈头盖脑的星星。夏天日暮时分的草原风景,漂亮得叫人透不过气。
◆ 从乌兰巴托到哈拉哈河
>> 那时间里,狼以澄澈得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们。狼盯视枪口,盯视我们,又盯视枪口。那是种种强烈的感情混在一起的眼睛,恐惧、绝望、困惑、无奈……以及我不知晓的什么。
>> 夕阳向草原西边缓缓倾斜,绚丽的火烧云染红了云絮,天空由青变蓝、由蓝变黛之间,我们始终向西行进,就好像紧追下沉的太阳不放。
◆ 横穿美国大陆
>> 1995年6月,为《森罗》杂志分两期写了这篇文章,收入书中时做了加工。同行者又是松村映三君。能够不屈不挠陪我如此长途跋涉的摄影师除他别无第二人。……地区不同,文化啦服装啦也随之哗哗作响地变得不同。另外令人感叹的一是汽油便宜,二是几乎没有收费公路,三是饮食和住宿设施无可救药地单调。若问是否还想横穿一次,我只能扭头沉思:这个嘛……
◆ 作为一种病的旅行,牛的价格,无聊的汽车旅馆
>> 若明快断言“行为本身即是目的”,那倒是够潇洒的……
>> 头发如棉花糖一般蓬蓬松松的花哨姐妹们随着乡村音乐步伐整齐地跳得兴致勃勃
>> 世间大多事物都有这种倾向——多看则厌——牛也不例外。
◆ 镇名韦尔卡姆,西部唐人街,犹太人
>> 我问他:“对您来说,世上最最宝贵的是什么呢?”“家庭。”德怀特说,“没有比家庭更宝贵的,那是一切的基础。”
◆ 走去神户
>> 反正我想走一次试试。这篇文章没指望稍后在哪里发表,是为自己写的,归终也未能想起发表的地方,就收在这本书里了。写故乡是非常困难的事,写受伤害的故乡就更难了。此外再没什么好说的了。松村映三君后来沿着我行走的路线拍了照片。
>> 那里存在的一切就好像轮胎漏气一样在我的意识深处静静地、一点一点地失去现实意味。
>> 我仰望天空,将微明的早晨的空气深深吸入肺腑,思索着培育我这个人的这方土地,思索由这方土地培育的我这个人,思索这不妨称为无可选择的事项。
>> 越是上年纪,人越是迅速地变得孤独,人皆如此。
>> 过去、现实、未来三者如立体交叉一般走来串去。
◆ 边境之旅
>> 一般说来,实际旅行途中我不做详细的文字记录,而总是怀揣一个小笔记本,每次都把类似的小标题的词句并列写在那里,如“浴室老太婆!”等等,以便日后翻开笔记本看见“浴室老太婆!”这句话就能很快想起:啊是的是的,在靠近土耳其和伊朗边境的小镇里是有那么一个奇特的老太婆。
>> 例如日期、场所名称和各种数字,如果忘了,写的时候就会遇到实际困难,因此作为资料要尽可能详细记录。
>> 至于具体记述和描写则尽量避免,不如说在现场就把“书写”这件事忘掉才好。
>> 让一切渗入肌肤,让自身当场成为录音机、成为照相机。
>> 一般回国一两个月后才能写文章。
>> “哪怕远离日常,也是同日常比邻而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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